Qin16

在下秦十六,平时想试试写一些喜欢的文字。

戒断反应

是津岛信也的戒断反应,试图贴近原著(?)

好像没有人写这个啊,为什么戒断明明很香很好吃啊(诶嘿),于是自己写个试试。

时间线大概是现在进行时(话不是),就是说,一些津岛信也语擦人,终于提笔准备创死自己了!

一切与原著不符权当私设,ooc算我的,刀子是米娜桑的。(欢呼)祝食用愉快!




那位先生的礼物是在三天前被送来的。

作为归顺的嘉奖。

贝尔摩德一连跑了好几间安全屋找到拉格维林,把礼物放下的时候,那张娇艳的面孔上毫不掩饰地挂着讥嘲的笑。

那个笑并不是针对于拉格维林的破烂性格,津岛信也眯着眼睛,视线在狭暗的光线中乱窜,最终还是落在墙角搭成一撂包装精致的礼盒上。

控制性的药物。

拉格维林对自己的Boss的种种想法心知肚明。

无脚的飞鸟永远不会有所归,就连黑暗也是它短暂的停留之所。既然如此,不如用长钉钉进飞鸟伤痕累累的翅膀,用鲜血与堕落将它彻底扯进黑暗的囚笼,给它带上虚伪至极却名为忠诚的镣铐。

只有被束缚了人格的人,或者说怪物,才永远不会背叛。那位先生需要的不是一个充满多变性的疯子下属,而是一个只会沉浸于愉悦的武器。

愉悦……哈。

这是他给自己选择的路,那位先生自认为摸透了犯罪天才愉悦而病态的本性,送来了一份沉沦堕落的疯子绝对不会拒绝的礼物。

嚯,是算不算得上是他亲手把自己推上了处刑台。

津岛信也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唇角勾起的孤度毫无温度。

虽然可能会有一点难,但是既然能走,还是要挣扯着走下来,他确实已经沦为泥沼中张牙舞爪的怪物,但他不能在这里就彻底掉进去——毕竟该做的任务还没完成,现在就受不住了岂不是要让老头笑掉大牙?

年轻的顾问撇了撇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自己负荷过重的大脑。

催命般的铃声陡然响起,撕裂了房间的死寂。

监督的摄像头刚被他拆得一个不剩,接个电话倒也没事,不过这种时候…啧,果然人不经念叨。

年轻的顾问接起电话,语气丝毫不放尊重。“哟,BOSS?”

“贝尔摩德给你送去的东西别碰,那是…”男人平日里沉稳的声音第一次语速飞快,送来了一句算是忠告的话。

“老头,”津岛信也出声打断了他,语气淡淡的,毫无波动起伏,“碰完了,我心里有数。”

“你……”

江口介不会一件事情上强调多遍,除非……

津岛信也嗤笑出声,一如他平日里那般语气轻快却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劲,“挂了,没事别总找我。”

除非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给人碰的。

这事他还是知道的。

钻心的痒意自每一个细胞炸开,宛若成百上千的盅虫一点点噬咬着这具枯朽的躯壳。

只是在监控下服用了三天就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戒断反应…

真不错,组织的药物研究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手机滑落在地上,津岛信也脸色惨白,全然没有他的语气那么自然,只放任自己脑子里乱成一团的东西乱窜。

大概谁也想象不到忠诚的恶犬会因为自己的忠心被主人强灌下成瘾性的毒药,就好像人们无法相信莫里亚蒂是为大英帝国服务一样。

像个讽刺笑话。

这些仅仅是一个前兆,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分不清真假的疼痛裹挟着让人反胃的幻觉冲击着神经

顾问先生混乱的思绪被戛然定死在原地,他听不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和猛烈的心跳声,只有一阵阵袭入脑海的剧痛和和伴随着眩晕而来生理性的恶心可以帮他保持清醒。

太狼狈了。

津岛信也迷迷糊糊地想。

这种感觉唤醒了他埋在朽土下的糟糕回忆,苍白的挣扎,腐烂的气息,涌入鼻腔的泥水,逐渐被封死的黑暗…

鼻尖隐约唉到水泥的苦涩气味,室息感从灵魂深处挟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津岛信也掐紧了手心,那也阻止不了这些东西拽着他的灵魂,直直地往烂泥里沉。

眼前粗略闪过模糊的人影,看不见的唇舌贴近在他的耳畔,吐出的刀刃尖锐地撕扯着这具赢弱的躯体,连带着妄想搅碎他裹满了污泥的灵魂。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幻觉,但也只能挣扎着逃离这些幻觉带来的无边的黑暗。

血珠从手心滑落,碎在柔软的垫子里,安安静静得洇湿了暖黄色的布料,一滴一滴,砸出了一小片红褐色的污渍。

年轻的顾问从喉间发出短促的笑音,在漩流中死死抓住了那点清明。

那位先生的手段确实一如既往地高明,可惜这种程度还不足以毁了他。

幻听还在嗡鸣作响,他却隐约从中捕捉到了稚名辰次的声音。

“你要么一将功成,要么做万骨枯。”

那是诅咒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津岛顾问没兴趣思考,他的眼前闪烁着那个人布满血丝的眼睛,这一次,他却做不到若无其事地避开,只能有些迷茫地和他对视。

真奇怪,他们明明截然不同,此时却毫无二致。

这一刻,他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和那个痛苦而悲哀的男人瘦削的身影莫名重合在一起。

他不喜欢逃避,所以他没有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而是混着杂乱无章的思绪慢吞吞一条一条数着两个人的不同点。

太多了。

他们还是不一样。

即使浑身仍然疼得要死,但是顾问先生却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的白塔还平安无事,他还没有失去一切。

即使是海啸也好山崩也罢,那些东西都等着来了再去考虑下一步。

至少现在他还没死成呢。

一将功成?

他咧了咧唇角,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把这几个字搁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

到底是一将功成还是做万骨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还没事——津岛信也忽然觉得,他最值得骄傲的美德就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找罪受。

持续的剧痛自然而然得成为这具身体的一部分,津岛信也抬了抬手指,忽然感觉精疲力尽,好像全身的力气全都应付在瘫在这里等死上了。

算了,今天给自己放个假。

他没有再去理会眼前匆匆闪过的身影,和充斥在耳边的不知道谁的尖锐的笑声。

津岛信也索性闭上眼睛,浑浑噩噩中失去了意识。

他睡得很安稳,好像那些疼痛和倦苦都被剥离出了梦境。

可能,是在寻找着他的白塔吧。

即使飞鸟无脚,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可以寻找落点的,当然——前提条件是那不是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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